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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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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做的很好香河卡卡西,接下來就交給我和玖辛奈。”

“混蛋霧隱!竟然傷害無辜的孩童!卡卡西沒事吧!”玖辛奈加大查克拉傳送,巨大的鎖鏈泛出金光。

“唔。”卡卡西似乎在遭受極大的痛苦,身體滾燙,滿頭大汗,就連痛呼都發不出。

香河趕到卡卡西的身邊,將人放置到幹燥的地面上。

宇智波香河內心焦躁,不斷給卡卡西擦拭臉頰上的冷汗。

木葉新生代中最具盛名的波風水門和旋渦玖辛奈聯手下很快就將人制服。

“哼哼哼,那小子過不了多久就會自爆而亡,我在他體內註入了全屬性的融合查克拉,不可能有人能撐下來。”

霧隱露出嘲諷的笑被水門直接一刀砍殺。

兵分兩路之後,水門和玖辛奈就被得知消息的霧隱大規模阻攔,兩人耗費了大量的時間。

解決完攔路虎之後緊急聯絡海之國當地的領導者派出船只在海上接應,此時敵人被消滅,跟隨來接應的人員立即上船將孩子們一一救回。

“卡卡西,沒事吧。水門老師!”香河慌得牙齒打架。

水門將卡卡西抱起,唇角閉緊。

玖辛奈拉住渾身顫抖的香河,試圖安慰她,可她怕自己同樣抖動的聲線會起到反作用。

香河看過相關的書籍。若是被註射身體無法承受的查克拉,人體就會受不住野蠻的沖撞而亡。

“全速趕回木葉,綱手姬大人現在還在村內。”

海之國的人發現他們之中有人受傷,立即重視,用最快的交通工具將他們送回。

靠近火之國岸邊水門開口,“我的速度快些,先帶卡卡西快速回去。玖辛奈你和香河之後跟上。”

“放心香河,卡卡西是我的學生,我不會讓他出事的。”盡管水門心中清楚這次形勢非常嚴峻。

她的身體也在戰鬥中耗盡精力,現在一顆心吊在空中十分難受。

玖辛奈知道她不願意休息,而且玖辛奈本人也擔心卡卡西的安危,於是她背上香河開始全速前進。

“水門有研究二代目遺存的叫飛雷神的忍術,雖然還未完全成型,但相信他可以即時趕回木葉。”

“嗯。”

如果卡卡西因為這次任務出了什麽事,她根本無法回去見帶土和琳,朔茂叔叔該多麽傷心啊。

當時要是她沒有那麽多顧慮直接使用萬花筒的力量說不定可以躲過一劫。

香河的腦中混沌,一直在重覆回放霧隱突然從水汪中揮刀而出的畫面。果然不應該把海水灌進船裏的......

她忍不住從各方面開始自我懷疑。

不可以,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要是卡卡西死掉的話,會有起死回生藥水這種東西存在嗎?她胡思亂想卻根本不敢閉眼去問一問。

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有的東西。

強行克制自己冷靜下來。

進到木葉後,玖辛奈去交任務。她慌張地在木葉醫院急診室門口。

水門按住她的肩膀,“綱手姬大人已經在裏面了。我們現在只能等待。”

急診室的紅燈亮著。

她沒有告訴帶土或者琳她已經做完任務回到木葉。一個人一直從黃昏等到第二天淩晨。

期間玖辛奈和水門一直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

時間再次轉移到下午時,綱手從急診室出來,臉上滿是疲倦。

“綱手姬大人,現狀如何?”

水門上前。

綱手搖搖頭,“傷口檢出的藥物和你們此次任務帶回來的藥水有部分重合,但是顯然小子身上中的含量更高而且是經過濃縮後的藥劑。”

“我已經把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看那小子能不能挺過去。”

綱手姬摘下口罩,眼光劃過旁邊一直不發一語的香河。

“世界就是這麽殘酷,準備好真正面對它了麽。”

“綱手姬大人!”水門緊急打斷。

“忍者可不能說什麽孩子不孩子的話。”

香河沒有因為綱手姬的話而慌亂,說實話她現在冷靜到極點,甚至能數出自己的心臟每分鐘跳動的次數。

“能不能挺過去是什麽意思?”她問到。

綱手姬皺眉。

“世界上沒有天然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人,但是卻可以後天習成,這個你應該知道。”

“即便是習得,當今世界上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忍者不過現任的三代目一人。而且習得不僅需要時間更需要自身的體質。”

“就算那小鬼見鬼的幸運擁有全屬性的資格,能否一下子接受其他屬性查克拉的灌入還需要看他自身素質。”

綱手說完這些話轉頭離開。

不是她不含同理心,而是活了30年來,她見過的各種各樣的死法數也數不清,其中比旗木卡卡西年齡小的大有人在。

如果不強制自己接受,見一個便悲嘆一個,那麽綱手姬本人就無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

旗木朔茂任務完成後接收到旗木卡卡西昏迷不醒的消息。

波風水門將詳細的前因後果告訴他。

內心沈重地來到病房,看到黑發的香河正認真的坐在床頭看卷軸。

“朔茂叔叔,你來了。”

“香河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看護。”

聽說已經連續4天,宇智波香河都一直陪在這裏。期間只趁著忍校上課回家洗漱收拾。

“對不起朔茂叔叔。”

“沒什麽需要對不起。”朔茂摸她的頭淡笑。

“我相信卡卡西絕對沒問題的。”

香河不知道該怎麽訴說現在的心情。旗木朔茂顯然不會比自己的心情要好,但是她想要告訴他卡卡西絕對可以度過這一劫。

關閉上病房的門,阻隔旗木朔茂面上難以掩蓋的不平靜。

香河靜靜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即便旗木朔茂想要多陪一會,但身為實力強勁的忍者他永遠有很多事情等待去做。

“那就拜托香河繼續在這裏陪陪卡卡西,我會很快回來的。”

重新進入病房。

將通風的窗戶關好,香河站在床頭看卡卡西緊閉的眼睛。

體內被各種查克拉沖撞的經歷她沒有過,不過肯定很痛苦。她輕輕將手附在卡卡西的眉間。

夜晚到臨後她趴在床邊不安地睡去。

......

滴..答

滴..答..滴答

宇智波香河茫然地看著窗外灰暗的天空中下著絲絲小雨。

坐立在自己的床鋪上,手腳有些冰冷,雨滴打在屋檐。

整個房間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

香河看到自己從床鋪上坐起,拿上玄關處還滴著雨水的折傘出門。

由於是傍晚,又是秋季陰雨天的傍晚。

無事的大人孩童都早早回家躲在溫暖幹燥的室內。

偶爾有行人從身側擦肩而過,但往前直行的只她一人。

黑色寬大的傘帽將她完全遮蓋,她就這樣一直走,穿過人丁稀少的商業街,穿過難得安靜的居民樓,穿過被收割大半的秋季田地。

她發現自己停駐在一間木屋門口,還未完全黑透的天隱約透著光亮。

不用仔細去分辨,香河知道這是旗木家。

像是證實她的想法,旗木朔茂推開門,他的臉蒼老很多,見到她來沒有很驚訝,像往常一樣淡淡微笑,“進來吧香河。”

甩去傘面上的雨珠和身上沾染的潮氣,她進到屋內。

暖暖的茶水飄出裊裊的水蒸氣,握在手中有些燙但又剛好能捂暖她受凍的手。

“卡卡西還沒有回家嗎?”

旗木朔茂聽到她的話一楞,但還是點點頭。

“是啊,他從小就特立獨行,有時候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麽。”

卡卡西究竟去哪裏了呢?香河端起茶湯喝了一口,眼角瞥見電視機旁擺的正正經經的小狗木雕。

視線再往上,一張灰色的相片赫然掛在木壁上。

“唰!”

看清照片,她猛地站起,椅子發出刺耳的吱呀。

身側的旗木朔茂驚訝。

“怎麽了?”

她驚恐又不安,視線扭曲模糊,終於在旗木朔茂疑惑擔憂的眼神中奪門而出。

這一次街面上只她一個人。

雨水很快將人淋透,冷卻感受不到冷。轟隆作響的心跳像暴雨前的雷鳴。

路燈影影綽綽照不亮地面的雨水。

腳下快步的奔跑,激起水花。

不是的。

這是哪。

跑過火影樓,跑過忍者學校,跨過圍墻差點摔跤。

終於她的步子慢下來,一片片雨水中冰涼涮洗的墓碑中新添置一座。

“卡卡西。”

面頰上散過滾燙,終究被雨水澆冷。

內心深處的絕望與嘶吼一下子將香河驚醒。

她滿臉冷汗,心臟狂跳泛著惡心。

“夢。”

“是未來。”深沈年老的聲音傳來。

宇智波香河現在才發現自己再次身處石壁深坑之中。

“宇智波斑。”她壓下聲線。

“重視的人死亡的滋味如何?”

“他沒有死。一切都是你施展的幻術。”

“呵。”高臺上的宇智波斑嗤聲。

“即便是柱間也不是全屬性的忍者,不過他想來皮糙肉厚不會出問題,但你脆弱的朋友似乎就沒那麽好運。”

“不想要殺了導致這次事件的人麽。”

“年齡不過6歲居然就要面對殘酷的死亡。”

“從古至今人類從未改變。”

誰?誰該負責?

宇智波斑的話攪擾她的心弦。分明知道宇智波斑的計劃會是個錯誤,但是他的話卻無法讓人反駁。

她張張嘴,沈默許久。

宇智波斑本身並不無辜。他現階段掌握著霧隱村的大權,關於血繼實驗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曉,恐怕清楚的很,只是因為自身的傲氣而不曾關註和管理。

“木葉建村至今不過43年,世界進入暫時的穩定也不過43年,為什麽不多給它一點時間。”

“僅僅43年就爆發兩次世界級的戰爭,你認為它值得更多耐心?”宇智波斑冷嘲。

“不僅兩次,以後還會有三次、四次直到人類滅絕。”

他的話十分具有誘惑性。

一句句在她耳邊炸開。

確實以後還會經歷到第四次,並且她不能保證以後沒有其他的戰爭。

她當然希望她們能夠生活在更加美好的世界。但是實施月之眼計劃會使得所有活生生的人類在幻術中死去,她有什麽權利去替所有人做下決定?

這次任務下活下來的孩子也許才剛和自己的親人朋友團聚,難道就要在他們都慶幸有人救了他們命的時候,暗中將他們未知的命運交予死神。

這樣的做法,太殘忍。

與將世界上所有的人類殘殺無異。

她雖然試圖依靠宇智波斑提前拉起四戰但絕對不是為了使月之眼成功。香河茫然地眨眨眼開口:

“這個世界虛幻又現實。骯臟又渾濁。但我不能否認曾經因為無數清澈生命交融而感受的快樂。”

“我希望可以在田野上自由奔跑,無所畏懼摔倒,恣意如風。但這些的實現需要時間和正確引導。”

“你需要我做什麽?”她反問。

想到生命中接觸的一個個有缺點卻鮮活的生命,香河的心逐漸平靜。

因為感受到世界的虛濁就封閉自我。

因為受傷就不敢敞開心扉。

因為擔心自身墮落就架起高墻。

這樣問題不會解決,世界也不會因此更好。

“如果重新給你年輕的機會,你能真正做到改變這個世界嗎?”

香河的聲音在石壁間來回碰撞產生回音。

宇智波斑年老的臉上露出短暫恍惚。

他似乎還是南賀川投石的少年。

偷偷溜出族群出去尋找朋友,未去世的哥哥寵溺地帶著他和幼弟們玩耍,有慈祥的母親嚴厲的父親,與好友戰鬥碰撞時的爽利。

甚至於幼時折斷的風箏,轉瞬即逝的煙花,院廳邊吹拂的風......全都一股腦出現在眼前。

他老舊的心臟加速跳動,仿若要從腐朽土地中鉆出的嫩芽。

宇智波斑蒼白的頭發遮蓋他的眼,不久他冷斥,“天真!”

她被彈出宇智波斑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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